“孙大哥这是在忙什么?连喝个酒的工夫都没了?”
“哎哟喂!赵老弟你可别见怪,真不是老哥我不给你面子,只不过咱们最近接的委托是朝廷的,让我们帮忙看顾大宁的状况,说白了就是防止在春祭之前这段时间里出什么幺蛾子。”
说到这儿,孙记书一脸神秘凑到了赵无名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应该也知道,大宁城周边这段时间发生的诡异案子吧?就前些日子,又有新情况了!有座古寺,里面的僧人全都”
孙记书打开酒壶正打算喝一口,却又叹了口气把酒壶放了下来。
“唉,你说这事儿怎么就偏赶在春祭之前了呢?弄得好像是有人专门针对春祭一样,哈哈哈,当然是老哥我瞎猜的啦!怎么可能有人有那么大胆子跟朝廷过不去呢?”
“”
“哈哈!行了老弟,你也别瞎想了,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等春祭这阵子忙完了老哥再请你喝酒,咱们一起喝个痛快!哈哈哈!”
孙记书将酒壶别在腰间,拍了拍赵无名的肩膀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酒肆。
目送孙记书离开,赵无名心中百感交集,其实孙记书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恐怕他本人心里也清楚,会这么说可能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吧。
摇了摇头扫空了杂念,赵无名迈步进入酒肆当中,一进门便看到多肉掌柜那发福的身躯正忙里忙外招呼客人。
赵无名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也没有打扰多肉掌柜,只是等他忙完了手头的活注意到自己。
“哟!来啦!怎么也不招呼一声?”
“这不是看你太忙了,就没好意思打扰说起来多肉掌柜怎么不找个伙计帮忙啊?”
听赵无名如此问道,多肉掌柜一边打酒一边叹气。
“找过,跑了。”
“跑了?”
“以前有个小子天天来这边乞讨,后来我一问才知道他爹娘早就死了,家里只剩个卧病在床的妹妹,他每天要钱就是为了买药给妹妹吊一口气,我看他可怜,就招他当学徒,我管他们兄妹的伙食,再给他妹妹买药,他在我这里干活。”
“那怎么会跑了?”
“不知道,可能是他妹妹最后还是没撑住吧,人就是这样,有一口气吊着的时候,不管什么苦难都能受着,可一旦这口气散了,就算眼前是金山银山,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多肉掌柜把酒菜端到赵无名的桌上后便又返回了柜台后面,目光望向角落里的一个未开泥封的酒坛,他的心就如那坛中的酒水,酝酿着过往,沉淀着岁月。
赵无名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听着酒肆里的众人谈天说地。没过多久,酒肆的门帘又被掀开,这次进来的又是他认识的人。
“我在北武就听人说过宁国国都有一家酒肆,其貌不扬但是内藏乾坤,掌柜更是饱经沧桑见识非凡,如今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赵无名上午见过的北武的三皇子,聂惊寒。
“原来是北武的三皇子殿下,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多肉掌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要迎接聂惊寒的意思,依旧是懒散地坐在柜台后面摆弄着算盘。
聂惊寒也并不生气,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赵无名这边还有空位,便走到了他的桌旁。
“这位兄台,不知是否方便拼个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