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山一杯酒下肚,便连忙夸了三个好字来,全然不顾声响太大招惹了一旁姑娘的注目啼笑。
赵辜捂着脸,只盼着等他喝完快些离去。
谁知这叶开山也是海量,待到快开了幕也没喝够,赵辜只得端坐朝台子上看去,来都来了,也想看眼那吹上天的纱音花魁是什么样子。
前边还排了几个唱曲儿的头牌,词曲清丽婉约,倒也听得进去,只是大家都知道是冲着纱音来的,便生了不满。
“我们花了银子是来看你楼里纱音花魁的,叫这几个上来是什么意思?”
一人嚷嚷道,很快便附和声一片,老鸨只得甩帕子抬手安抚道:“哎哟,各位老爷别急,下个便是我们花魁纱音出场了。”
她说着,楼里忽然起了琵琶声,群人嘈杂,这声音却格外明显,霎时众客安静下来,那台子上不知何时围了片纱幕,一女子身影虚浮。
若雨点落地声,这琵琶曲渐层而起,又如百花争鸣齐放弦音急切,层叠中居然有几分蕴含大气,赵辜不禁高看这弹琴之人一眼。
转眼琵琶声愈大,如响马迈蹄奔腾,震的四座鸦雀无声。
此时弦音悄息,不久悲声而落。
赵辜面上却愈发阴沉,盯着纱幕那人伸手搭在剑上。
等一曲毕,众人久久不能平息,不知谁带头叫了声好,起哄声四起,那纱幕里人影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