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做了个梦。
赵辜身上穿着白衣裳,前边站着个小孩,扎着丸子头,是怜儿。
“赵辜!我娘呢!”怜儿小小年纪,声音倒大的很,她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边吃边问着他。
“怜儿?”赵辜不知晓自己在梦里,也陪她找起来师娘的身影,他抱起来怜儿,就这么一路走着,边上一片雾蒙蒙。
不知走了多久,怜儿忽然跳下他怀里,朝前方跑去,嘴里喊着娘亲,赵辜也喜,连忙跟上她,前方雾里便出现个抱着小娃的人影,离得近了,他顿在原地。
此人无头。
赵辜惊的坐起,才发觉这是梦,旭日初升,刚过立秋不久,清晨并不过于炎热,然而他背后已生出一层冷汗。
孤离剑摆在一边,他脱下里衣,身上淤青大片,是昨日被阿冷二人和红旗小花旦殷如枪势所伤,简单擦了药膏,对镜描好红纹,束起头发,他这才穿好道袍往出走,就这么打算去膳房找点吃的。
“赵道长?怎得起这么早。”
路上,他遇见了昨日生辰上的南宫清,这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就是要比赵辜还小个一两岁,赵辜便对她行个道礼,煞有其事忽悠道:“我们道士都这样,我师尊甚至天天不睡觉,靠吸收天地精华……”
南宫清被他逗乐笑了一路,赵辜打探到她也要去膳房,便与她结伴同行去,对于昨日之事,南宫清等众小姐对此不甚清楚,只知道昨日宴席结束,护卫们就带她们去了白云观避难,回来时才知道苏夫人等人害死了父亲南宫巡逃走,南宫生将继位。
她们女眷大的也嫁出府去,小的也留不得多久,丧事办完就该回到夫婿家里,或者别院去。
到了膳房,不想南宫生也在这儿,赵辜朝他打个招呼,南宫清也福身做礼:“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