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不会有希尔科这个人了。

范德尔回忆起这难以忘怀的一幕，一股强烈的愧疚油然而生，“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你曾是我兄弟……”

希尔科呼吸一滞，随即长叹一声“不，我看你还是不明白。”

他伸手指向自己猩红的左眼，“你能想象那种感觉么？你能想象自己的身体被脏水污染，连神经都被河里的剧毒侵蚀……

“我只是恨透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恨意却消退了，而我的心里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想要打败强大的敌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顾一切，成为他们恐惧的化身。”

希尔科顿了一下，咬牙切齿继续道“我确实恨过你，但也自始自终都尊敬你，直到你跟皮城人同流合污，甘当走狗，全然忘记了我们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当时我没得选……”范德尔虚弱地回应了一句。

“就算是吧，但现在你有了。”希尔科举起手里的微光，脸色逐渐恢复淡然，“你我终于能够实现当初的梦想了，兄弟。”

他在“兄弟”一次上加重了语气。

“你压根就不明白……海克斯科技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范德尔还仅存一丝侥幸的心理，想唤醒自己兄弟的良知。

“那些曾经跟我们反抗上城的兄弟，当他们一个个倒在了你的面前，被执法官们无情屠杀，你心中就没有一丝的后悔么？后悔带领他们反抗，让他们白白送死……”

“为了反抗，为了我们的未来，这点牺牲在所难免，范德尔！”

希尔科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铁架桥一边的一个手下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