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垭的神情有些凌乱,不理解为何他们要帮一位暴君说话。
还是说……自己对这位鹰王了解的太过片面了?
“可,可我听说……他不是要恢复奴隶制度……”她语气不是太肯定地说。
“哪有,都是流言蜚语罢了。”李林呵呵一笑,“其实吧,早在几千年前阿兹尔飞升仪式上,他就宣布了废除奴隶制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啊?”
塔莉垭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都在位那么多年了,要是真想解放奴隶,为何不早点宣布呢?最起码能让奴隶们少受点痛苦和折磨吧?”
“你把政治想的太简单了,小姑娘。”这时,终于放下酒杯的希维尔插嘴道。
她虽然对阿兹尔第一印象不好,但她也知道那全都是她自己对他无端的臆想。
其实,自己的这位先祖要远比她想象中的开明,各个方面都是如此。
希维尔表情认真的盯着塔莉垭的双眸,“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身不由己。”
“没错,如果按史书典籍中的记载,当时的皇帝在很多方面都说不上话,比如阿兹尔是唯一一位决定了自己飞升仪式的皇帝,而非由太阳祭祀。”
李林接过卡萨丁的话音继续道:“奴隶制是恕瑞玛传承了数千年的传统制度,你要想塔莉垭,其中有多少权贵和大臣们的利益牵扯其中?”
塔莉垭紧咬着毫无血色下唇,神情依旧纠结。
她没受过太多有关政治方面的教育,对这些不是太了解。
但如果涉及到利益的话,她倒是能理解一点。
毕竟她在买东西时经常会跟别的部落或是商贩们讨价还价。
“但……他是皇帝不是么?既然是皇帝,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权力并不代表一切,塔莉垭。”李林的语气严肃起来,“政治斗争,尤其是皇室血脉间的斗争是十分血腥的……”
阿兹尔原本是最年轻,也是最不得宠的皇子。
在一次针对皇室的刺杀行动中,所有的皇子全部死去,若非有泽拉斯的帮助,阿兹尔不可能幸存下来。
随后的数年里,皇帝发动了无情的屠杀,至少稍微有嫌疑的人都会被送上断头台。
阿兹尔自然也是如此,但他皇位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保住了他。
之后的时间里,泽拉斯暗中谋杀皇后腹中的胎儿全部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