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宝古域的另外一处边缘,一名和凌七身穿同样白衫的年轻修士靠坐在一块如天然躺椅的白骨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障灵毒就在他背后汹涌翻滚,就像是有无数冤魂不停的触碰着他身后的那块白骨,但这名白衫年轻修士却好像觉得身体后方反而是美妙的风景。
他的面容和凌七至少有五六成的相似度,只是脸上的神情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凌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潭始终清澈而静寂不动的水,似乎外界的变化只能在水潭之中留下倒映,却不能带来真正的涟漪,但他却始终是一副懒洋洋的感觉,就像是夕阳里迎风摇摆的向日葵。
不追逐烈日,向日葵就显得没有生气。
没有足够的刺激,他似乎就觉得无趣。
刚刚用于和凌七传音的是一个同样的白色法螺,这个小小的法螺随着他左手五指的弹动,在他五根手指上方不停的翻滚,跳跃,似乎随时都会掉落在他身前的乱骨滩里,但每次却似乎在堪堪掉出五指弹动的范围时,又和手指的边缘相触,再次灵动的跳跃而起。
但事实上这名白衫年轻修士的注意力根本没有在它上面。
他的左手五指,似乎只是下意识的便做出了诸多让寻常修士叹为观止的灵巧动作。
“你们两个去和草头滩那里的人玩玩。”
他的右手往身前点了点。
他身前的乱骨丛中也站着十余名身穿白衫的年轻修士。
这些身穿白衫的年轻修士和凌七那边的白衫修士一样冷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