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吕颂的胸前和后背同时破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
“杀!”
远处的数名唐军将领的眼睛已经一片赤红,他们一眼就看出吕颂这伤势已经无可救药。
伴随着他们的厉喝,更多的箭矢密集如雨不断朝着郑普观坠落。
唐军的箭矢都是制造最为精良的羽箭,造价不菲,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多用,然而此时面对这样的凶徒,所有的箭手已经丝毫不吝啬箭囊之中的羽箭,都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不断的朝着郑普观施射。
“杀什么杀?”
“就真的不懂礼貌么?”
“凭什么就觉得我是什么突厥的什么贪狼部?”
“贪狼部的人让你们这么畏惧?”
在这样的箭雨里,郑普观开始移动。
他只是走了几步,便走到了街道的边缘,便利用一侧的屋檐解决了大多数箭矢的威胁。
而在这几步之中,所有的箭手都感到了刺骨的寒冷。
没有任何一朵血花在郑普观的身上出现。
没有任何一支箭矢落在郑普观的身上。
那些呼啸坠落的箭矢,要么落在他的身侧和身后,要么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轻易的被他用手拍飞。
听着他的这些话语,就连几名唐军将领的双唇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们也已经开始怀疑吕颂和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这人或许根本不是什么贪狼部的人。
因为就算是贪狼部最为强大的那几个人,也根本不可能如此强大。
“礼貌或许不是每个人都有,但唐律,是每个人都要遵守的。”也就在此时,有沉冷的声音在远处的街巷之中响起,“无论你是谁,当街杀人,尤其是杀了军中的教头,杀了六扇门的捕头,便更不要想着安然离开洛阳。”
“不管你是不是贪狼部,不管你在战场上或是在牧原上杀人要不要偿命,在大唐,在洛阳,杀人,是要偿命的。”
郑普观手中至少握了五支箭矢,他手指微动,硬忍着掌心肌肤那种刺痛感,便轻易的折下了五支箭簇。
在这个人的声音响起之前,他原本是想用这五支箭簇杀死一些对他施射的箭手,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让他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