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惊恐的是,这种手段对他极为有效。
他的真元不断朝着伤口浸润,不断的滋养着肉身,让他血肉重生,然而与此同时,真元让鲜血的流淌更为剧烈,而无法收敛的伤口,就像是变成了水库堤岸的破口。
寻常人细小的伤口最多流淌丝丝缕缕的鲜血,但他细小的伤口之中,鲜血却像是小股的泉水不断涌出。
他体内的真元固然不断让他生出新鲜的血液,但是他开始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真元在快速的消耗。
哪怕对于这座城而言,他体内真元都雄浑得像是一片海,然而即便是一片海,也经不起无数决堤的破口在以惊人的速度泄洪。
在这座城里,他的真元也根本无法得到补充。
他不怕自己的身体遭受损伤,但是他害怕自己的真元用光。
就如同再强大的基站,没有能源支持,那也是一堆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
也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不远处响起的欢呼声。
他无法看见自己的身躯,但是那些无畏的追赶他,以及出现在他退路上的人们,却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现在的郑普观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身上的无数伤口,就像是无数的泉眼。
他身上流淌的鲜血,甚至浇灭了他脚下的炭火。
在压抑着却压抑不住的欢呼声中,他听到了狂暴的马蹄声。
听着那些声音的来处,他知道是某支新的骑军赶来,而且依靠着对城中街巷的熟悉,找了一条捷径来断他的退路。
而且他听得出来,不知道这支骑军用了什么方法,那些战马的嘶吼和呼吸都明显不同,它们奔跑的速度也很不对劲。
它们跑得很狂暴。
咚咚咚……
在他脑海之中生出更多的念头之前,他听到了异样的弓弦震荡声。
这些骑军的长弓似乎和普通的长弓不同,而且他们射出的,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箭矢。
等到呼啸的破空声落在他周围时,奔跑中的他感应出来,那是一团团不知道用什么包裹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