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王大善人的管家被拉走之后,朱祁钰却不提醒,依旧任由林香玉将头埋在那里。
马车缓缓前行,过了城门,又走出去四射之地。林香玉的头随着马车颠颠簸簸,而起起伏伏,被硌得生疼。
直到被憋得快透不过气来,林香玉方才掀开锦被,抬起头来。
朱祁钰见眼前佳人憋得满脸通红,看上去更别有一番风情,真个是颜如楚女,艳若桃花。
林香玉却只是瞪着朱祁钰,朱祁钰被看得不好意思,忙尴尬地笑道:“事急从权,刚才我怕姑娘被发现,不是有意冒犯的。“
林香玉幽幽一笑,反口揶揄道:“钰者,坚金也,公子倒真是人如其名。只不过就是太快了一些。正所谓圣人有言:过刚易折,不能持久。古人诚不我欺也。”
朱祁钰受了嘲讽,却也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涨得满脸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快呢。这叫做不平则鸣,有感而发。”
林香玉笑道:“确实是有感而发,只是公子之厚颜无耻竟一至于斯,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奴家领教了。”
“哼,姑娘倾国倾城之貌,我一时适应不了,也是人之常情,自然也不丢人。”
林香玉听到倾国倾城之语,忽然面色一变,滚滚垂下泪来。
朱祁钰连忙道歉:“姑娘莫怪,在下真不是有意冒犯的。”
林香玉嗔怪道:“你还敢说,马车走出那么远,你都不提醒我起来,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朱祁钰笑道:“这体验太新奇,我还是头一次做贼,所以就投入了些,姑娘莫怪。”
“罢了,我也不是怪公子。刚刚虽然暂时躲过了检查,但是我们在城门那里已经引起了怀疑。那个王管家平素就是极为精明的,我想他肯定不会善罢干休,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