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能有炊饼裹上炒鸡蛋吃,已经很好了。”
朱祁钰向天拱拱手,继续说道:“咱们太祖皇帝创业打天下的时候,高皇后怀里揣着炊饼,偷偷给太祖送过去。太祖干啃炊饼,都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咱们都有酒有菜,有城有兵有粮草,比那时候强一千倍,一万倍。如果再干不掉北元那些混球儿,就真是丢祖宗的人了。”
朱祁钰一边吃炊饼,一边提起高皇后给太祖送炊饼的故事,在场的大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哪还能听不明白话外的意思呢。
所以一众大臣,一个个都哭笑不得:这位殿下也太敬业了,前脚才刚刚被晋封为齐王,后脚就开始试探大臣对册立齐王妃的态度了。
还是陈循代表众大臣,单刀直入地询问道:“那郕王妃怎么办,郕王长子怎么办?”
朱祁钰没想到陈循这样直接,把虚与委蛇的过程全省了。只得回道:“册立长子朱见济为郕王,晋封郕王妃汪氏为郕王太妃,晋封朱见济生母杭氏为郕王侧太妃。”
陈循和一众大臣听懵了,都直愣愣地盯着朱祁钰。朱祁钰也一脸理所当然地回视众人。
大家僵持了半晌,陈循才继续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您和您儿子都是亲王?一门两亲王?”
朱祁钰继续笑呵呵地忽悠道:“你们这样想啊,要是京城守不住,那大明就完了,那大家就都痛快了,咱也就不用再讨论什么一亲王两亲王的了。
如果京城守得住,瓦剌被打败,那寡人作为监国亲王,便有存续国祚、匡扶社稷的大功。到时候向太后求个一门两亲王的奖赏,这要求很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