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朱祁钰急急忙忙催着吃完饭,穿好衣服便要出门。
林香玉笑道:“别人要是当了监国亲王,那都得威风八面,煊煊赫赫。
您再看咱家这监国亲王当的,天天上人家哭鼻子去,也不知道史书上会给殿下记上怎样的一笔。”
朱祁钰自嘲道:“没办法了,这监国亲王当的,窝囊是窝囊了一点。赶鸭子上架,凑合着干吧。
今天哭一天,明天再哭一天,就总算哭完了。虽然没什么用,也感动不了任何人,但咱好歹也是有始有终吧。
后天咱去城外,给亲卫发赏银;大后天正式册立见深为太子,册封周妃为皇贵妃;大大后天母妃正式搬出皇宫。
这就是最近几天的计划,你看看这里面哪个活是你的,你就干了。干完这些别的事情你就自由发挥吧。我先走了,不用送。”
等到朱祁钰一上午哭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本仁殿那边,内阁和礼部已经将题本递到了慈宁宫。
正好钱皇后与周妃也都聚在慈宁宫,给孙太后请安。
孙太后看完题本,便深深皱眉,抬起头,目光在钱皇后与周妃之间来回逡巡不定。
就算孙太后没怎么读过书,但也知道二桃杀三士的道理。
皇后的位置只有一个,钱皇后现在是嫡妻正宫,却无儿无女。
周妃虽是妾室,却有儿有女,而且儿子马上就要被正式册立为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