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再理政,其他的一切,太上皇出京前怎么样,回京后依旧怎么样,爱卿等无需忧心。”
在场众臣闻言,都颇觉诧异,胡濙连忙追问道:“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不过朕提前跟你们说好,太上皇禅位之后,朕与太上皇之间,便只论兄弟,不论君臣。
朕对皇宫也没有任何兴趣,以后太上皇住在宫里,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朕也不会去干涉太上皇的生活。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朕也不骗你们,有什么想法,就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可以直说。”
王直闻言,看了一眼胡濙,便径自跪下了。
胡濙坚持到最后一个,见大势已去,本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精神,也跪了下来。
陈循见大家都跪好了,便带领众人一起叩首高呼:“臣等愿鞠躬尽瘁,辅陛下成就中兴盛世。”
“好好好,以后国事便全仰赖诸位爱卿了。只要朕在位一日,便与诸位爱卿相始终,做君臣相知的典范,共同留名青史。”
国事全仰赖诸位爱卿?这话大臣们倒是都信,因为新君真的是一封奏本都不看的,统统交给了大臣们。以至于大臣们用奏本累垮皇帝的传统技能,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而且皇帝还绝对不肯去紫禁城住,这明显就是一心冲着长寿去的。
现在大臣们全部上了贼船,反正也下不来了,便也不用再多纠结了,现场的气氛反而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