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不起,犯事守将立即斩首。其全家,男子与老幼流放三千里,女子充入教坊司。”
于谦回道:“微臣领命,敢问陛下,只是谕示大同、紫荆关方向的守将,不用给宣府、怀来那边的守将发文吗?”
朱祁钰摆摆手:“让杨大亲王随便弄吧,他爱咋样就咋样,我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第二件事,由礼部和兵部去做,在京城内的每条街,每座坊,设置一个战报宣讲点。派专门的官吏去负责,向军民百姓宣讲最新的军报战况,如实地告诉京城百姓,前线都发生了什么。
而且和我对你们写奏本的要求一样,负责宣讲的官吏要言简意赅,要清晰明确,要讲老百姓听的懂的话。我会派自己的亲卫去旁听,要是谁满口知乎者也,整得云遮雾绕,就给我回家抱孩子去。”
一帮大臣,闻言是面面相觑,皇帝又搞出个荒唐奇怪的东西来。虽然大家能听懂皇帝的意思,这个官吏设点宣讲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但是之前有谁这样搞过吗。
朱祁钰的逻辑也非常简单:
我不宣传,百姓怎么知道太上皇在前线叫门呢?
我不宣传,百姓怎么知道新君在亲临战场,指挥着军队奋勇杀敌呢?
我不宣传,怎么会有对比呢,怎么会有伤害呢?
我不宣传,怎么能把声势造起来呢?
在场的重臣都是极为精明之辈,不多时,便大概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但是也没人出言反对,因为昨天大家已经全上了新君的贼船了。
既然新君想筑京观、建祭台,这样的大动作,大家都已经同意了。宣讲前线战况这样的小动作,反对着还有啥意思呢。
反正屋顶都已经被掀没了,再为了开不开窗纠缠不休,那不是纯粹闲得无聊吗。
见大臣们都奉诏了,朱祁钰便做个请的手势,示意自己说完了,大臣们可以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