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候工部尚书周忱站出来多嘴问了一句:“微臣斗胆,敢问陛下,建郕王府我们知道用途,但是另外两座亲王府是用来给谁住的呢?”
虽然现在建造三座王府的事情不用周忱这位工部尚书负责了,但他还是非常好奇,想问个明白。
朱祁钰笑着回道:“着内阁拟旨,即刻释放建庶人与吴庶人全家。待战事结束,建庶人封郡王,吴庶人之子封郡王,一切礼遇与亲王等同。襄王叔老成持重,贤名远播,我让他帮着照看照看郕王与两位庶人。”
众臣闻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祁钰便继续说道:“尤其是建庶人,这位可怜的王叔,被关了几十年不见天日,朕每天想起来都心痛。
已经几十年过去了,从太宗皇帝到朕都是第四代人了,有什么仇什么怨也该消了。
最令人寒心的,还是某些大臣的凉薄。比如咱们这位大宗伯,还是建文朝的进士呢,这么多年了,就不能为旧主求求情,仗义执言个一两句。
他身为礼部尚书,哪怕只是职责所在,仅仅为了昭示皇家的亲亲之谊,也该为建庶人争取一些优待吧。
为人臣者,凉薄至此,哎,真是让人既惊且惧。”
说罢,朱祁钰一边感叹,一边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