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配房与南配房临湖而建,朱祁钰平日里住在西配房,南配房则作为起居之室。北配房与东配房则由宠妃们居住。
一回到自己的西配房中,便有一股暖香袭来。
几位宠妃只着寸缕,笑盈盈地上前来侍候。
朱祁钰福至心灵,顺口就来了一句:花气袭人知骤暖。
一旁的婉晴立即回道:“鹊声穿树喜新晴。”
朱祁钰吃惊地问道:“你们都读过这么多书吗?我刚说完上句,你们就能接上来下句?”
婉晴仰起俏脸,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这个自然,陆放翁的诗,只有傻子才不会背呢。”
朱祁钰闻言,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去,陆游一生可是写了一万多首诗啊,我随口说了一句,你们就都会背?
林香玉看得有些不落忍,便在一旁解释道:“夫君别听这个鬼丫头瞎忽悠,也是巧合,这句诗里带个‘晴’字,一次我们偶然讲到,晴儿便留了心。
所以夫君说完上句,她立时就能接住下句。您若再找首陆放翁的其他诗句,她肯定是接不下去的。”
朱祁钰这才恍然大悟:“好个晴儿,伱竟然敢忽悠主人,一会我第一个料理你。”
晴儿闻言,立即便躺到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林香玉继续说道:“陆放翁这首《村居书喜》。
红桥梅市晓山横、白塔樊江春水生。
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
坊场酒贱贫犹醉,原野泥深老亦耕。
最喜先期官赋足,经年无吏叩柴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