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震惊过后,朱祁钰便恢复了平静,对林仙儿嘱咐道:“今天下了一天雨,我感染了风寒,明天大臣们若是过来,你就说我卧病在床,不能视朝,有什么要事,写奏本递上来即可。”
打发走林仙儿,朱祁钰又命爱妃们拿了一大张宣纸铺在茶几上,然后在上面写写划划,将内外局势仔仔细细地推演了一遍。
折腾了两个时辰,朱祁钰才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一切尽在寡人掌控之中。为了防备变故,我提前往山东调去了亲军,又在南京埋伏下了孝陵卫这枚暗手。
现在谷忠应该已经带着亲军和山东地方卫所在剿灭这支倭寇了。
哦,对了,突袭曲阜的这支倭寇没有伤害百姓吧?”
浅雪闻言,拿起军报,再认真核对了一遍,然后揶揄道:“伤害啥百姓啊,对于这支倭寇,曲阜民众差点就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好在曲阜遭灾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实在拿不出吃食来,那讽刺的一幕才没有上演。”
朱祁钰点点头:“那就行,这次倭寇的目的性太强,就是冲着孔府的财宝来的。孔府多的是奇珍异宝,倭寇们搬都搬不完,自然懒得去劫掠百姓。
既然他们上道,那就让谷忠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有了倭寇灭孔的深仇大恨,应该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我攻灭日本了吧?
行了,安生睡觉吧,下雨天就适合搂着佳人在被窝里温存。”
浅雪好奇地问道:“夫君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做点什么?深夜时分,血气归经,应该安安稳稳躺着,不能熬夜,更不应该行房中之事。”
“您想哪去了,奴家意思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夫君不布署点什么吗?”
朱祁钰笑道:“布署点什么,也行,明天传旨,命赵珄率领五千营州卫南下,以阮昔为监军,代寡人巡视南方各省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