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噶巴尔济十分平静地答道:“今晚要发生兵变了。”
“兵变?谁兵变?”
阿噶巴尔济指指毛里孩,指指孛来,再指指自己。
哈剌苦出又问道:“是对阿剌发动兵变?”
阿噶巴尔济摇摇头:“是对阿剌和脱脱不花两人同时发动兵变。兵变之后,由我继承蒙古大汗之位。”
“父亲疯了吗?这可是叛逆!”
阿噶巴尔济笑道:“你清醒一点,蒙古大汗之位,从来都是强者居之,何来叛逆之说。
不论是阿剌,还是脱脱不花,都对大明天子屡屡妥协,陷我们于不利境地。
若是当年他们两个全力攻击大明,说不定咱们的大元故都已经拿回来了。
他们倒好,吃里扒外,背刺也先。
就是在他们的帮扶之下,大明景泰皇帝才坐稳了皇位,然后一步一步把局面搞成了现在这样。
阿剌和脱脱不花就是蒙古的叛徒,我们诛杀叛逆,有什么不对。”
毛里孩与孛来也连连点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哈剌苦出看到此情此景,就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事发太仓促,事前毫无征兆,就算自己想出卖自己父亲,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多时,亲兵进来禀报,脱脱不花撤去了大部分防卫,让亲兵回去睡觉了。
脱脱不花一直在谨慎地提防着阿剌,现在阿剌被部将们趁着夜色架走了,上上下下便都松懈了。
脱脱不花知道在阿剌的归途中,自己弟弟已经预先设下了伏兵,所以感觉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便回去安安稳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