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大军对二十万大军,两线作战的一方必败。
虽然有些像得了迫害妄想症,但朱祁钰还是决定对南方也做一些限制措施。
一个是在山东整编十万听命于皇帝的备倭军,甚至干脆再组建一支水师。
再一个,得让魏国公徐承宗做南京军方的一把手,也就是南京守备,兼领中军都督府。
想到这里,朱祁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别说在山东新招揽十万军队了,就自己手里的亲军三卫,养不养得起还是两说呢。
十万亲军,就是一只真正的含金巨兽,每年两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也就勉勉强强养得活。
若是再大力更新些兵器、铠甲、弓弩、火炮,那就是花钱如流水了。真正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不会最后还得学万历,派太监去各地收矿税吧?
朱祁钰越想越觉得自己比万历强不了多少。万历是逮着全国的羊毛使劲薅,自己是按住山西这一只羊敲骨吸髓。
越想就越发愁,朱祁钰左右看看,如今自己的三楼之上,就剩下了何宜一个人,便无奈地苦笑道:“行义,一会把杨杰叫上来,你和他谈吧,我不想说话了。”
何宜点点头:“那让杨杰做什么呢?”
朱祁钰咬牙切齿地回道:“敲骨吸髓,把山西的财富全给我挖出来。杨家盘踞山西数十年,山西向瓦剌走私的整个链条,杨杰都门儿清。
让杨杰去山西替我捞银子,我放杨杰全家一条生路,并给他营阳伯的爵位。
这里的杨杰一家,仅指杨杰的母亲、妻子、儿女。
杨洪、杨俊那边的家人,是不需要继续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