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此言差矣。”映采微笑走进亭子,熟练为苏蕊捏肩,“虽说天下男儿皆薄幸,但我认为千万人中定会出现个一片赤诚的男子。心爱之人,一个已足够。”
“你怎么来了?”苏蕊温柔笑道,“怎么?听你所言,有心上人了?”
映采瞄严觅一眼。
严觅当即醒觉,感激抱拳,而后火速离开。苏蕊神色淡淡,未说什么。
“公主,”映采轻轻揉捏苏蕊的肩,“映采自小在你身边服侍。无论时局如何变,你都是我的公主。我来伺候你天经地义。只望公主平安喜乐,得一知心人,白头偕老。”
愿望虽好,不太现实。
苏蕊经历大劫,对男人只有厌恶。外表光风霁月,内里龌龊腐烂。
除了姐姐,她没法爱任何人。姐姐救她,她陪伴姐姐终生,合情合理。
“映采,待你出嫁之时,我定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苏蕊握住映采的手,“你要幸福。”
代替她体会婚姻的幸福。
苏蕊垂眸,情爱缥缈,人心易变。她根本相信不了……
映采无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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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采无声叹口气。
即使走出当初的困境,心却回不到纯粹的曾经。公主受苦了。
苏蕊抬头,天高任鸟飞。
凉亭里,她与映采闲话家常。那些惆怅烦闷,不提也罢。
另一边,赵以岚寻到朱青鸿的院子。丫鬟仆人屏退,他开门见山:“姑娘可想自由?”
喝茶的手一顿,朱青鸿抬眸:“赵公子何意?青鸿不明白。”
“姑娘父母双亡,借住在苏府仰人鼻息。”赵以岚自以为观察细致,“太守大人来时,只关心苏姑娘。老爷和夫人不少你吃穿,却甚少关心。姑娘愿意一直寄人篱下?”
在他心中,是这样一个剧本。
朱青鸿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
他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高忱漠视她,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表现。
老爷和夫人心生畏惧,唯恐说错做错,自然拘谨。
他们对她的敬畏,在赵以岚看来竟是漠不关心,甚至带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