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玄青发问,这人便已然开口:“在下司马玄青,不知阁下名讳可是王玄青?”“???”王玄青心中一阵惊动!心说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时间怎会有人与我如此相像?甚至名字也是雷同!”但想到自己回到太行山所经历的一切事件,只觉现在无论发生多么不可思议、不可理喻乃至于摸不着头脑的怪事都是有可能的。反正这人既然已经救了自己性命便不会使自己丧命,他这么想着。
不及王玄青道出心中疑问,那司马玄青便伸手指向王玄青背后的山崖,说道:“你看,这山崖上似乎有着刀劈斧凿的痕迹,你可看的明白?”“这是什么?”王玄青回头望去,见识到果然有一道道痕迹在那山崖之上,但其上具体是什么内容却十分难解。“恐怕上面刻的是字,既然刻在太行山的崖壁上,会不会是太行派的武功秘籍?”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
这声音对王玄青甚是耳熟,回头一看,竟有一位故人也在附近,这人身着粗布长袍,腰上系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拿着一个火把,见其长相,原来是杨典的弟子明不觉。“哎?怎么这人也在这里?”王玄青心中想到。“我路上碰见了这位司马公子,乃是云州刺史家的少爷。”明不觉道。
司马玄青见明不觉道出自己身世心中一震,心中想道:“真没想到这路上偶然救得的这人竟然与那明不觉有关。我竟不知道。”但见已然到了如此时日,便将手背过去,挺胸抬头,厉声说道:“不知阁下是不是一位精忠之人?”
“什么意思?”王玄青一头雾水的问道。“简而言之,我如今得到御赐的丹书铁券,是为了要按照师父赐下的天下英雄贴上的名录召集兵马,前往北方救驾解围,先生的朋友明不觉便是一位精忠汉子,自觉归附正道,与我一同北上。你,要不要加入?”
一听有如此事端,王玄青心中生出无限疑惑,心说:“为何不按照天下英雄帖上的名单去找呢?我与明不觉武功又非登峰造极,而名气也不大。难道是招不上来那些所谓的“天下英雄”?”虽然心中这么思量,但是却不做出表示,只是想再听那司马玄青继续说下去。“那这天下英雄帖上的名录可是个秘密吗,倘若不是的话,可否给我一观?”王玄青问道,司马玄青虽不开口,却从身上摸出一本小册子,可便是“天下英雄帖”了,王玄青一手接过,将其翻开,便看见其中好的人名分为几个部分,有的是武林众人,有的是地方大员,有的则是巨富。其中不少是不认识的,但也有少数是认识的。比如在写着地方大员的那一栏中就有蜀郡太守、云州刺史,护国公等,以及首辅、神威将军的名字,这些全都是王玄青闻所未闻之人。而在武林中人的一栏中,杨典,独孤峰等人的名字则遥遥领先,而石钟石鼎则紧追其后。自己的名字虽反复读了好几次却也没有出现在其中。这真是奇了,明不觉之名赫然显示其中,而他本人也确是在司马玄青身边,可自己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这里,怎么会拉拢自己呢?“恐怕是拿来凑数的”王玄青这么想到。“但是,此事恐怕凶险,而且会把我现在做的事给耽搁了,他虽然救了我,但却是得婉言拒绝,不能和他同去。否则便辜负了杨典、钟胜天、欧阳纯等人!”
便指着名册开口说道:“这英雄谱里面也没我啊,那你要不和明不觉先去召集其他仁人志士?你看我这不比谱中的那些人更有权势,何必不找他们呢?”王玄青赔笑着说。“这很简单,恐怕你也不是猜想不到,有着丹书铁券的也不止我一个,而有权势者大多只是些趋炎附势的禄蠧,不值一提,敢冒如此大险者,还需求助于当下草莽英雄。”
“听这般口气,恐怕是非去不不可了,不过这人说要前往北方解围救驾,恐怕说的就是明不觉曾经提到过的救先帝出来的计划,而杨典又在京郊,不妨与他同去,身边既然有明不觉,他便不可将我如何。况且我的白马也不知去向,若是走回,势必失时。”便说道:“我虽不是朝廷命官,但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既然由此打算,我与你同去便是。”司马玄青听见王玄青同意,便叫王玄青与自己同骑他的栗色骏马,但是,王玄青起身回头,有看到了刚才提到的崖壁字迹,此时已然破晓,因此石壁上的字符更加显现,只是笔迹潦草,且线条十分的窄,换言之很难辨认其中的内容。王玄青说道:“你们既然怀疑这是一本武功秘籍,那么咱们不如把它拓下来。司马玄青,你有没有带纸与墨?”司马玄青随之解开包括,其中果然有笔墨纸砚,王玄青脱下沾染血迹的袍衫,当做手绢擦干了被雨水打湿的石壁,而司马玄青则开始用雨水在砚台里研墨。不多时,二人便将崖壁上的石刻一张张拓印下来,并按照从右至左的顺序进行了编号,确认完全风干后,便将其携带上路,由于三人骑二马终究不太对劲,因此便在不远处的市镇买了马车供三人乘坐,具体的位置已经不太记得清楚,可能是京南霸州一带。
一日,王玄青忽然问道:“哎!你是不是也会武功啊,我看那个名册你面还有几个姓司马的,跟你有关系吗?”随之,司马玄青从腰间取出一黑色罗盘,说道:“此武器名叫钉头七箭,是师父传给我的宝物。”只见那盘呈一个七边形,乌黑发亮,似是运用一种名贵木材打造,中间有一个轴承可以将那七边形的轮盘转动,那轮盘类似于船舵。换言之,在每个边上都有着一个小把手,而每个边都具有一个插槽,每个上面都安装了一个短箭,形似飞镖。王玄青波动轮盘,那转盘果然按着使力方向转动。“你不是问我其他几个司马氏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吗?那我看上面还有两个名讳,是我祖父和父亲的。可能你有所不知,家父是朝廷谏官,人称司马谏台的司马钢,而祖父则是镇南将军。先祖为朝中左将军,后受封与云州。”
司马玄青心想:“既然要拉拢人心,那必先取得其信任,若我不诚实相告,也难得到王玄青之信任,再说若不告诉其我辈世代为官,恐怕会怀疑我是否正派。”但其实,王玄青并没有管这么多,现在的他其实对这个奇形怪状的兵器更感兴趣,而不是这些不认识的名字。但感觉要是打听其师父又有些不太礼貌,恐怕激得司马玄青生气,毕竟他现在在司马玄青的马车之上,如今的他,只盼望早些见到杨典和钟胜天。为了更快地找到杨、钟二人,便跟司马玄青说:“我与杨典、独孤峰都有旧交情,我原本就要去见杨典呢,他现在在那个古塔附近的破庙里等待着我和钟胜天,咱们不如直接驱车赶往。”
“好啊!那古塔乃是锦衣卫的秘密基地,或者说是整个禁卫军暗中通风报信的中转站。不过现在已然是不复存在了。”“当然不复存在了,我可是看着它被杨典放火的啊!”王玄青心想道。正说到这,忽见得路上闪出一人,此人气质不凡,因此不免引人注目。司马玄青停住了马车,因为感觉那人要跟自己讲话。他的预感没错,那人果然是要与自己讲话的,但这人是谁,司马玄青便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