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天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有着急说下去,等着魏子焸下马跪接。
然而魏子焸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说。”
别说下马跪接,就连速度都未减分毫。
“国公爷,有失礼法。”黑衣白地略提高音量说道,提醒魏子焸遵从礼法。
“驾!”魏子焸双腿轻夹马腹,非但不理,反把速度提得更快。
黑衣白地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愠怒之色。
白衣黑天亦是不悦,可眼看魏子焸就将驾马冲到眼前,他没有强求魏子焸非下马跪接不可,开口急声道:“陛下说国公爷年事已高,无需再为国事操劳,当安享清福,颐养天年。”
“知道了。”魏子焸只是应声,却未停马。
“国公爷,回去吧,休让我二人难做。”白衣黑天见魏子焸仍不停马,大有硬闯的架势,当即脸色和语气都沉了下去,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黑衣白地手搭剑柄,剑身出鞘三寸。
“当年若非大军走得急,老夫是要去皇宫找你二人的。”魏子焸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哦,不知国公爷找我二人所为何事?”白衣黑天好奇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取你二人狗命。”魏子焸语气随意的就像在说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
“嚯!”黑衣白地眉梢一挑,勾起嘴角讥笑道:“国公爷好大的能耐!”
“能耐不大,斩你二人刚好足够。”魏子焸说道,“既是当年未了之事,那今日便顺手了结了吧。”
说完,身体自马背上跃起
,化作一道光影,直扑黑天白地而去。
黑天白地见魏子焸说动手就动手,且甫一动手杀气就滚滚袭来,毫不掩饰对他二人的杀意。二人不敢大意,刀剑出鞘,猛然出击,迎了上去。
刀剑合璧,黑白二气纵横交织。二人与刀剑合一,身影藏于黑白二气中,看不见人,亦看不见刀剑。
天钟楼上张小卒惊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滋出来了,他看见天空竟然塌了下来,整个空间都被黑白二气搅动的扭曲起来。
“确有半圣之威,魏子焸恐不敌。”天武道人神情严肃道。
他话音甫落,只见魏子焸手持血饮剑一头扎进了黑白二气中。
也不知是魏子焸搅动了黑白二气,还是黑白二气裹挟了魏子焸,如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急旋着冲天而起,直冲上那凸陷下来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