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卉今天穿了一身雪白长裙,脸上略施粉黛,似那雪山之巅刚刚盛开的雪莲,美得令人窒息。
忽听见房间外的吵闹,尚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两扇房门直接脱离门轴摔进房间,在地上摔得稀巴烂,房间里霎时间木屑纷飞。
宇文睿等人全都冷不丁吓了一跳。
待看清闯进来的人是牛大娃后,宇文睿砰的一声拍桌而起,喝道:“牛大娃,你发什么疯?!”
牛大娃却是不理他,径直走向金芷卉。
倒是随后跟进来的阮心远应声道:“听说宇文公子在楼上喝得兴起,还让金仙子起舞一曲,故来蹭两杯水酒,沾沾眼福,欣赏一番金仙子的优美舞姿。”
“阮心远——”宇文睿看向阮心远,冷声道:“今天是全城同庆的特殊日子,我不想和你闹。赶紧带着这个疯子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若不然——”
他以为是阮心远怂恿牛大娃来闹事的。
阮心远朝宇文睿耸肩道:“可不是我让牛兄弟来的,而是牛兄弟自己找上门来的。宇文睿,你这人可真是不地道。难道你不知道金仙子是牛兄弟已经认定了的女人吗?你竟然让金仙子卖舞给你们喝酒助兴,实在太过分了。牛兄弟听了后自然是不能忍,没上来直接和你开干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阮心远,注意你的言辞!”宇文睿闻言大喝,因为阮心远字里行间包藏祸心,欲陷他于不义。“卖舞”二字直接将金芷卉的身份降到如歌姬一般,眼下之意就是金芷卉在他宇文睿的眼里不过是个卖弄紫色的歌姬而已。此乃诛心之言,若他沉默不应声,听在金芷卉耳朵里,金芷卉难免不会多想。
遂而辩解道:“缥缈宫金仙子,身娇体贵,何等高贵身份?在下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让她舞曲助兴。是金仙子自己要舞曲为大家助兴的,在做的都可以作证。”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话音未落,阮心远就破口大骂,道:“你若不开口,金仙子会答应?我就不信金仙子已经自贱到给一桌臭鱼烂虾舞曲助兴的田地。瞅瞅你们这桌子坐的都是什么人,除了尊贵无比的苏公子外,还有哪个有资格和金仙子同坐一桌的。”
说完朝苏谋歉意地拱拱手。
苏谋听见阮心远骂他是臭鱼烂虾,正要发怒,不曾想阮心远紧接着一句把他抬得高高在上,当即挺了挺腰杆,心里的不悦一扫而空,朝阮心远拱手回礼,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阮心远目光再次看向宇文睿,不等他开口辩解,接着说道:“你这家伙看似斯斯文文,实则心机深沉,腹黑无比。你明知道金仙子钟情于你,可你并不喜欢金仙子,但你并没有强硬拒绝,让金仙子死心,而是欲拒还迎,玩弄金仙子的感情。啧啧,老子只看一眼就知道,坐在你身边的这位水灵灵的小姑娘,肯定是你另寻的新欢。”
阮心远的嘴巴着实厉害,
他也不管对还是不对,反正只要能摸黑宇文睿,听上去又合情合理的话,他都往外说。始终秉承一个原则,管你们信不信,反正说出来老子心里就舒畅,就高兴。
“阮心远,你放屁!”宇文睿被阮心远气得爆了粗口。
“你敢对天发誓你对身旁的这位小姑娘没有一点非分之想吗?”阮心远冷笑问道。
“哼!”宇文睿衣袖一甩,道:“你让本公子发誓本公子就发誓,你当本公子是街边的阿猫阿狗吗?”
“就知道你不敢。不敢便是心绪,心绪便是承认。”阮心远嘴角不由地勾起,感觉又捏住了宇文睿的痛处,心里甚是开心,“宇文睿,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最了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所以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便是我,你撅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你——”宇文睿双手十指猛地握起,指节攥得咯吱作响,恨不得一拳打烂阮心远的嘴,然后扯出他的舌头割下来下酒,让他变成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牛大娃走到金芷卉面前,脸上的怒气顿消,对起灿烂的笑脸道:“婆娘,跟我们下去喝酒吧,保证比在这里喝得舒畅尽兴。”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金芷卉冷脸看着牛大娃,愠怒道。
阮心远和宇文睿的对话她都听在耳朵里,心里苦涩不舒服,正如阮心远说的,她还没下贱到随便给人舞曲助兴的田地,若非宇文睿开口她怎会自降身份,可宇文睿却一推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