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张小卒让他帮忙回一封信给齐蓉儿,只有四个字:皆安,勿忧。
八月初十,张小卒告别天武道人和张屠夫,跟随前线物资补给部队离开雁城。
临行前天武道人找张小卒要了一滴心头血,张小卒问他何用,天武道人摇头未说。
……
“老家伙,你当年逃离南境,是不是因为欠了谁的风流债?”
夜晚,天武道人和张屠夫在小院里对坐而饮,酒过三巡,天武道人问张屠夫。
“滚!”张屠夫笑骂道。
“好好想一想,确定没有吗?一夜风流也算数。”天武道人不依不饶。
张屠夫刚想叫骂,忽觉天武道人似乎话中有话,不由地皱眉问道:“老道,你什么意思?”
“之前闲来无事给你卜了一挂。”天武道人说道。
“怎么说?”张屠夫抑不住好奇问道。
天武道人乃是如假包换的道宗大天师,可不是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他的卜卦相面之术,张屠夫是叹服的,所以听见天武道人给他卜了一挂,他顿时心生好奇。
天武道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就了两口菜,这才不紧不慢地回道:“算出你张家有骨血流落在外。”
“啊?”张屠夫闻言大吃一惊,他目光狐疑地审视天武道人,怀疑这老家伙心里憋着坏水,想要捉弄他,但发现天武道人目光沉着、神态自若,不像是开玩笑,心里禁不住咯噔一声。
“我老张家一脉单传,而且老夫一向洁身自好,也就年轻的时候风流
过几回,但都是青楼女子,不可能落下身孕。”张屠夫皱眉道。
“你没有,你儿子也没有吗?”天武道人问道。
“这——难道是真的?!”张屠夫突然眼珠子一瞪。
“什么?”天武道人问。
张屠夫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平复下激动的情绪,说道:“我家老太婆说有人给她算了一卦,算出她有个孙儿流浪在外,整天在家里焚香祷告,神神叨叨,求老天爷保佑她孙儿平安,早日到家里来认祖归宗,老夫一直以为她是年老成痴,所以未曾把此事放在心上。难不成老夫真有一个孙儿流浪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