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没有入仕为官的打算,所以完全不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仕途前程。
张小卒嘴角含笑,目光扫视一个个气得跟鼓胀蛤蟆一样的汝家男人,扬了扬手里的天子令箭,贱贱地说道:“抱歉,有天子令箭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你——”汝家男人无不气结。
“哼!”汝成周重重地哼了声,可是也不好说太过藐视天子令箭的话来反驳张小卒,万一不小心哪句话说的太出格,传到天子耳朵里,定然难逃罪责。
“父亲,您要给孩儿和恒儿做主啊!”汝俊晤哭丧着脸哀嚎道。
奈何被赵全拿刀架在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压进了他的皮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一滴滴滑落,故而一动不敢动,生怕剧烈反抗万一惹急赵全,长刀一拉,让他脑袋搬家。
“爷爷,救、救救孙儿!”汝恒面无血色,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颤着嗓子向汝成周求救。
周剑来手持斩魂剑,架在汝恒的脖子上,汝恒只感觉像是被一只恶魔扼住了脖子,刺骨寒气不停地往他皮肉骨头里钻,他的精神防线正在被一点点压垮。
“闭嘴!”
汝成周朝汝俊晤父子瞪目怒斥,虽然他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对方冲进汝家,别人不抓,就只抓他们父子俩,显然是冲着他们父子俩来的。
汝俊晤和汝恒顿时噤若寒蝉,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心中有虚。
汝成周目光落在张小卒身上,说道:“休再卖弄唇舌耍威风,有事说事。”
“好,那我就说上一说。”张小卒点头应道,“这件事还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
汝家人虽怒不可遏,但仍然都好奇地竖起耳朵听起来。
“半个多月前汝俊晤带着汝恒去雁城玩,二人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公然欺负到我头上,结果被我狠狠地修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雁城。”
“谁知这父子俩竟记恨上了,只不过他们不敢找我报复,谁曾想竟把心中怨恨迁怒到雁城,乃至整个南境人身上。”
“此二人得知雁城派大部队来富饶的七十二中央主城收购粮食,心生歹念,欲抢粮报复雁城,报复南境。”
“于是二人暗中勾结拓州望渊湖上的水贼,对途经望渊湖的运粮部队耍了个偷天换日的计谋,用装着粗沙和碎草的麻袋调换了粮袋。”
“二人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雁城四万运粮将士,在望渊湖上和水贼血战一天,战死两万多将士,最终剿灭所有水贼,并生擒了几个水贼首领。审问之后赫然得知,竟是拓州节度使广景朔指使他们做的。”
“将士们怒不可遏,冲进拓州擒了广景朔,广景朔连连含冤,说他只是个传话搭线的,真正出人出力的是——他们两个!”
张小卒指着汝俊晤和汝恒喝道。
“张小卒,你满口胡说,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