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少当然——没有资格。”顾察耸了耸肩,咧嘴笑道:“像我这种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的人渣败类,哪可能被如此高雅圣洁的地方容纳,所以本大少从来不会自讨没趣,人贵有自知之明嘛。”
“——”顾察的自嘲实在太到位了,竟让张小卒四人无言以对。
汪汪汪——
捕快动作迅速,很快就牵来两条凶恶的大犬。
顾察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牛大娃说道:“来者是客,若是比光辉事迹,就让你这位客人先说,但是我们比的是不光彩的事,那就让本大少
先说吧。”
他倒是彬彬有礼,客气的很。
“请。”牛大娃道。
“本大少就简单地说两件我自己以引为傲的恶事。”
“第一件:牧羊城方圆几十里,甚至是百里之内,老百姓家的嫁娶喜事都不敢敲锣打鼓,全都得悄摸地进行,因为一旦被本大少听见风声,本大少就会立刻带人去把新娘子抢了。至今为止,被本大少玷污的新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第二件:两年前本大少走在大街上,一个不长眼的混蛋远远地瞪了本大少一眼,本大少直接派人把他一家七口的眼睛全剜了。”
“怎么样?本大少够不够恶?”
顾察竟抬头挺胸,一脸傲然之色,真真是把作恶为祸当成了自身的光荣,从头到脚自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坏味,坏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那种。
“你可真是该死!”牛大娃骂道。
“嘿,尽说大实话,牧羊城的百姓都是这么想的。”顾察不以为意地笑道。
张小卒目光扫向顾察身旁的刑四海,问道:“他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刑四海点头应道。
“那你怎么不抓他?”张小卒问道。
“没人追究,无法立案。”刑四海说道。
“恐怕不是没人追究,而是追究的人都被你们打死了。”张小卒嗤鼻冷笑。
“啧啧,还真被你说对了。家父乃牧羊城知府大人,他们来府衙告我,便是民告官,民告官得先挨五十大板,挨完板子死不了才有资格告。可惜啊可惜,来府衙告状的人不少,可至今也没人能抗住这五十大板。”顾察竟公然承认。
“天理王法何在?偌大的牧羊城就没人治得了你吗?”张小卒喝问道。
“家父掌管牧羊城刑与罚,掌管大牢与刑场,家父即是牧羊城的天理和王法,一群吃土的贱民,有何能耐治我?”顾察冷笑连连。
“贫道掐指一算,大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张小卒掐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