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
元泰平感受到老者剧烈的气息波动,生怕他年迈的身躯受不了这么大的气,万一两眼一翻背过气去,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故而连忙劝慰。
老者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中怒火,指了指地上的泛黄书册,说道:“捡起来,然后回家把你父亲叫来。养不教,父之过。老夫要好好问问他,怎么教的孩子?还有你的授课先生,也一起叫过来。”
他似乎是气糊涂了,并没有注意到元泰平身上穿的不是泰平学院的学生服饰。
“哦”元泰平应了声,蹲身捡起书册,情绪有些低落,他是孤儿,哪有机会回家喊父亲。
他本来还想解释一番,洗清自己的冤屈,可情绪低落,也就懒得解释了。
“走。”老者背负双手往前走去,看架势似乎怕元泰平阳奉阴违,竟要亲自把元泰平送出学院。
元泰平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老者边走边问道。
“张——张
大用。”元泰平支吾答道,不太会说谎的他,显得十分心虚。
“叫什么?”老者语气一沉,再次问道。
“牛广茂!”元泰平大声答道。
“哼!”老者哼了声,似乎再说:“小子,想骗老夫,门都没有。”
殊不知这第二个名字也是假的。
云竹小院。
张小卒早早就到了学堂。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叶明月一次吸血比一次多,他眼看就要扛不住了。
叶明月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今儿一早把张小卒送到云竹小院,就又匆匆离开。
张小卒知道,她在用生命最后的一点时间,尽可能地完成未了之事。
滋——
张小卒的手面上冒起一缕肉眼难辨的微小烟雾,伴着一股血液灼烧的味道。
他盯着手面,失望地摇摇头。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有丝毫突破,让他的情绪逐渐暴躁,信心几乎快要消磨殆尽。
他想到了一个救叶明月的法子,但操作起来实在太难,他一直在实验,可始终差一点。
“大事件。大事件。”
小胖子台文彦突然扯着嗓子跑进学堂,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亢奋的神情。
“什么大事件?”苏锦跟在他身后走进教室,笑问道。
“有一位师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荀夫子抓到了。”台文彦讲道。
“可怜!”
“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