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虎道一声请,然后身体自马背上腾空而起,朝不远处的山林飞去。
他要找一处可以放开手脚战斗的地方,否则在这官道上打一场,打完后恐怕还得修路。
甲仲谋跟了上去。
“哼!”
邰天韵和刑尚春怒哼了声,虽然一百个不爽但仍然跟了上去,他们心里明白,不把张屠夫的两个徒弟打败,休想让张屠夫出手。
望着四人远去的身影,张屠夫眼睛里泛起深深的落寞之色。
“若是老夫修为未失,这些跳梁小丑何以猖狂?哎——”他心中长叹一声,一股迟暮的悲凉感在心头泛起。
轰隆隆——
不远处的山林上空,四人的战斗很快开始,星辰激荡,地动山摇,好不激烈。
半个时辰后甲仲谋和胡不虎御空归来,邰天韵和刑尚春不见了身影。
“为师让你们受累了。”张屠夫瞧着两位徒弟身上难以掩盖的疲倦之态,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师父此言折煞我和不虎了,为师父战是我和不虎毕生之荣耀,纵使战死也绝无怨悔。”甲仲谋言语坚定道。
“徒儿还能再战。”胡不虎道。
“你的眼都被人打青了,脸也被扇肿了。”张屠夫看着胡不虎乌青的眼眶和红肿的腮帮子揶揄道。
胡不虎闻言跳脚,怒骂道:“狗日的,那个老小子不讲武德,每一招都往我脸上招呼。不过他也没占到便宜,我把他的胡子眉毛和头发都给削了,看他回去如何有脸见人?”
“哈哈,你二人的战斗倒是有趣的很。”张屠夫忍俊不禁。
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再往前行十里,到北望坡扎营,明天开始不再应战,你们两个先把内伤调养好。”
“师父,我们还能再战!”甲仲谋摇头表示不用调养,仍要继续应战。
“不,绝不能让那帮乌龟王八蛋辱没了您老的威名!”胡不虎眦目喝道。
张屠夫瞪了二人一眼,训斥道:“你们两个都已经是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几大门派的意图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他们显然是想用车轮战熬战老夫,将老夫击败,然后借机制造舆论声势,让老夫威名扫地,不再拥有在北疆说一不二的话语权,所以他们不把老夫击败是不会罢手的。
你们难道能一直应战下去吗?
他们登门挑衅就让他们挑衅去吧。
只要老夫不出手,张家军还在,他们也就只敢耍耍嘴皮子功夫,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造反。
老夫强势霸道了一辈子,不知骂过和欺负过多少人,临了被人骂几句就算是应了因果报应吧。
老夫看得开,没什么可气的,所以你们两个也无需动气。
老夫此行只为震慑北疆各大门派,让他们不敢在东征西讨的关键时刻蹦出来捅刀子。
所以老夫先动了几个小门派,来个杀鸡儆猴,然后再把这五万张家军安扎在北望坡,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悬在几大门派的脖子上,让他们不敢妄动。
老夫只剩下一两个月的时间,待老夫死后你们不要哭丧,只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该做什么做什么,直至陛下把北疆的事物安顿好了再说。
哈哈,几大门派的人打死也想不到,老子就是死了也能威慑他们。
因为老子是张屠夫!”
张屠夫虎目绽光,修为虽已不在,但威势不减从前。
甲仲谋和胡不虎听了张屠夫的交代,心里抑不住悲伤难过,但也只能听从吩咐,不敢乱了张屠夫的计划。
五万大军前进十里,然后安营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