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雪花在张小卒眼前飘过,落在他的手背上,立刻被体温融化为雪水,留下一滴冰凉的水渍。
张小卒神情一怔,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发现一朵朵雪花正从天空飘落下来。
虽然稀稀疏疏,但雪花很大,每一朵都有小拇指甲那么大。
这是张小卒见过的最大的雪花。
“爷爷,下雪了!好大的雪花!”张小卒转头向张屠夫的坐轿喊道,声音里充斥着惊喜。
他生长在南境,自小到大见过下雪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下雪时间非常短不说,而且雪花也都小得像细沙一样。
不过尽管雪下得非常敷衍,但每次下雪依然能让他们一群孩子高兴得嗷嗷叫,就连大人们也会惊喜地从屋里跑出来看雪。
张屠夫挑开车帘,伸手接了一朵雪花,笑问道:“在南方很少能看到这么大的雪花吧?”
张小卒点头道:“南方的雪小得就跟细沙似的。”
“哈哈,老夫当年初来北疆,看到这么大的雪花时,也是像你这般惊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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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夫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笑道:“这场雪看样子不会小,可以让你一饱眼福。”
“太棒了!”张小卒高兴道。
如张屠夫所说,雪越下越大,最后大得遮天蔽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风渐起,卷着雪花直往人脖子里灌。
驾!
张小卒玩心大起,驾着惊雷烈焰马在风雪中狂奔。
张屠夫坐在轿子里,烤着火炉,听着张小卒畅快的呼喝声,想让时间在此刻多停留一会儿,好让他多陪陪孙儿。
但抬轿的轿夫们可听不见他的心声,在疾风大雪的催促下不停地加快脚步。
本就离城门不远的路,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
大雪给万古城增添了一副静谧色彩,一座座古老的建筑静立在风雪中,诉说着历史的悠久。
东城区一座普通的小院里,张光耀站在屋檐下望着大雪纷飞的天空,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因为他的思绪早就不在眼前的大雪上。
他的个头和张屠夫差不多高,但不同于张屠夫的魁梧,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消瘦,给人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的感觉。
清瘦的脸颊上挂着病态的苍白,颧骨由于过瘦而显得高凸,使他五官看上去有点变形,看不出本来的容貌,以致于只有仔细观察才勉强看得出张小卒长得和他略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