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尽脑汁也没能窥视到天牢大阵的阵法核心,只觉自己腹中所学与深奥繁复的天牢大阵中蕴含的知识相比,差着一个不可逾越的等级。
这对他的打击极大。
上一任三清观观主被困死在道法宗天牢里,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伤疤和一口不服输的志气。
想着终有一日要试一试道法宗的天牢大阵,所以他后半生大多时间都放在了阵法钻研上。
然而现实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把他自以为是的自信心打击得体无完肤,让他认清自己的阵法知识原来竟如此浅薄,最后整个人都颓败了下来。
“师兄,此天牢大阵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就连道法宗自己都不能完全搞明白,只能凭借流传下来的残缺法诀操控,破不开实属正常,你无需为此垂头丧气。”天武道人出言安慰道。
“哎……”余承阳叹了口气,说道:“或许……子漾是对的。”
“什么?”
“他说想要破开道法宗的天牢大阵,仅凭咱们三清观的浅薄传承和自研自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才选择拜入道法宗?”
“或许吧。哎……”余承阳点点头,而后又是长叹一声。
破不开天牢大阵,志难平。
得意弟子改投道法宗门下,虽然理智告诉他,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但终究是意难平。
“哎——!”天武道人被余承阳唉声叹气叹得心烦,也跟着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得实在窝囊没用,没给徒弟多大助益不说,现在还得等着徒弟来救命,真可谓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早有道法宗的弟子发现他二人被困天牢,然后禀报给宗主向高寒。
向高寒得知消息后,亲自来到天牢探望,可是却没有把他们放出来。
他从余承阳手里得到一滴梧桐泪,尝到了甜头,于是便又打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