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钱王氏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了两个恶奴的钳制,哭喊着奔向钱通路的马车。
钱通路一脸嫌恶,皱眉喝问道:“你来作甚?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扑通!
钱王氏奔到马车的车窗前,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奴家知道,这里不是奴家该来的地方,可是奴家实在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来找老爷给奴家做主。”
“什么事?”钱通路冷冷问道。
“昀儿不见了,已经一天多没回家了,老爷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钱王氏满怀期望地问道。
“他不回家不是很正常吗?”钱通路想起前天在钱王氏家里等到晚上也没等到钱若昀回来,不禁心头起火。
“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天晚上老爷离开后不久,昀儿就回来了,他看见老爷赏给他的酒,高兴得像过年了一样,兴奋得觉也睡不着了,迫不及待地拿出酒菜,要品尝老爷赏的酒。”
钱通路闻言心头的火气消减了一些,觉得钱若昀心里到底还是有他这位父亲的,心想今后可以找点小事给他做做。
却听钱王氏接着说道:“谁知昀儿刚喝了一口老爷给的酒,突然站起来说忘记了一件事,然后就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奴家昨天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天,可昀儿始终没有回来。
今儿一早奴家实在担心不已,走到巷口张望,盼昀儿早些回家,可…可奴家发现地上有一滩干掉的血渍,好像…好像是昀儿吐的。
老爷,您说…您说昀儿他会不会出事了呀?
您这两天有见过他吗?
您帮奴家找找她,让他早些回家,奴家给您磕头谢恩了。”
说完,就朝钱通路砰砰磕头,没几下就把脑门磕破了。
钱通路摆了摆手,正要应下钱王氏的要求,让其回家去。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寒着一张脸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钱王氏的面前,照着钱王氏的脸颊甩手一巴掌,直把钱王氏扇得跌飞出去。
“贱妇!”钱通路寒着脸,压低嗓音喝骂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在酒里下了毒,毒杀自己的亲儿子吗?!”
钱王氏听了后脸色剧变,急忙爬起身冲钱通路磕头赔罪道:“老爷,您误会奴家了,奴家万万不敢这么想啊,奴家…奴家…”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突然涌现出极具惊恐的神色。
钱通路不说酒里有毒,她万万不敢有这种念头。
可是被钱通路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起那夜钱若昀喝了一口酒后的反应,并且钱若昀那么匆忙的离开,却偏偏把那壶酒带走了,似乎…好像…真的像酒里有毒一样。
“贱妇找死!”
钱府门前,钱若鸿看到钱王氏被钱通路狠揍,不禁幸灾乐祸,心道:“四叔说的不错,此事是提也不能提的,否则传扬出去,被人背后议论,说父亲他毒杀亲儿子,那父亲的名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