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裕闻言一笑,问道:“老祖,十八岁的小姑娘和八十岁的老妪,在您眼里有区别吗?”
“没区别。”齐阿尔瞪了齐裕一眼。
齐裕嘿笑一声,自顾说道:“十八岁的小姑娘和八十岁的老妪在我眼里就大为不同,我可以跟在十八岁的小姑娘身后追十八条街也不嫌累,却不愿意多看八十岁的老妪一眼。老祖,您想骂我好色,是不是?”
齐阿尔刚张开一半的嘴又闭上了,因为被齐裕言中了。
齐裕接着说道:“好色只是表面原因,根本原因是年轻。
不信您回想一下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
是不是也对新鲜的事物充满好奇?
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感觉年轻真好?
年轻为什么好?因为年轻有朝气,有活力,对生活充满热情。
您看看谨瑶,再过三十年,她还能像这样天真无邪、无拘无束地嬉笑奔跑吗?
那时候她说不定已经贵为人妇,被各种教条礼仪所束缚,就算她心里渴望奔跑,却放不下身份了。
再过八十年,她多半想也不会想了。
只能在回忆里寻找曾经那份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了。
所以,年轻人就该抓紧时间享受年轻的时光,莫要等到垂暮老矣,再追悔莫及。
您说呢?”
齐阿尔听着齐裕的长篇大论,不禁哑然失笑,抬手指着齐裕笑骂道:“你这臭小子,歪理邪说向来一大堆,老夫说不过你。”
其实他心里已然觉得齐裕说的大有道理。
张小卒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齐裕竟如此能说会道。
经他这么一番辩论,非但把画脸定义成了年轻人喜欢的新鲜事物,和奴隶、囚犯脸上刺青的性质完全不同,还给他自己好色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张小卒看到的更多的是齐阿尔对齐裕的宽容和宠溺,因为这要是换成一个不受其待见的后辈子孙,这般叭叭叭地与他顶嘴,估计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他一巴掌扇飞了。
齐裕笑着朝齐阿尔行礼道:“小子想体验一下新鲜事物,恳请老祖允许。”
齐阿尔摆了摆手,示意齐裕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