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愣了神，江云晖乱了方寸。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他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解释当前的心境。他当然忘不了晚晴，但绝不会把向暖置于她的阴影之下，做她的影子。

“难得这么悠闲的时光……”向暖拉住了他的手让他安定下来：“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好好享受这夜色。”

但江云晖心静不下来，连静谧的星空在他看来都凌乱无序。

“我想和卢卡斯一起做一个全球制作人招募培养节目。”他忽然说起了工作。

“这就是你一直跑法国的原因？”

“是也不是。”

江云晖又顿住了。一阵风吹过，拂乱了向暖的头发。她随意拢在脑后，露出精致的面庞映在火光中，时而发亮时而阴沉。

“之前是想转幕后，跟卢卡斯学习电影后期，后来……也是最近，我发现这个学习的过程可以商业化，所以想做成节目。”

“哎呦，不错哦！”向暖满是欣喜地回应，“有学习，又有实践检验学习，学习成果第一时间就可以转化为工作成果，江云晖你可以啊！”

要不要夸得这么浮夸？江云晖白她一眼，用力捏住了她的鼻子。

“是加速转化也是加速转型，懂不懂？！”

“疼疼疼！”向暖把他的手打掉，委屈巴巴揉着被捏红的鼻头。

“我想尽快从聚光灯下退下来，快一点再快一点，这样我们就能像普通夫妻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会被过度关注所困扰。”

江云晖严肃又深情的看着向暖，他终于敞开心扉把自己的计划打算都说与她听。

“啊？我就不能做明星太太了吗？！”

向暖一下坐直了身子，嘴巴张大、表情惊恐，感觉人生最怅惘的遗憾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