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要骗过诡医这个级别的存在太困难了。
“你担心我觊觎药仙福地?”诡医一语道破长月心中所想,同时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师兄都死了,他会在意一个药仙福地?说到底,那不过只是当年师兄用来圈养异兽的场所罢了,连师兄的居所都算不上。
“前辈见谅,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诡医既已识破了她的谎言,长月自是理所当然地直接滑跪了,自作聪明一次就够了,再继续嘴硬那就是真不聪明了。
诡医没再说话,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洛姑娘,你没事吧?”诡医一走,扈十娘上前担忧地问道。
“咕噜噜~~”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腓腓也上前一脸关心地看着长月。
“我没事,不必担忧。”长月对着扈十娘摇摇头,又摸了摸腓腓的脑门。
说实话,腓腓这卖相,长月是真的欣赏不来,但见腓腓眼神诚挚、清澈,她又觉得它莫名有几分可爱。
这大概就是滤镜吧。
“你的手……”扈十娘看向长月乌青的手腕说道。
长月毫不在意道:“无事,小伤。”她拿出了药膏给自己抹上,这种程度的伤势对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啾啾啾~~”
流火拍拍翅膀落到长月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腕。
长月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背,爱怜地说道:“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了,万一受伤怎么办?那位可是……”意识到诡医可能会听到她们的对话,长月默默闭上了嘴。
听到长月的话,流火失落地低下了头。
长月见此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责备你,你能为了我奋不顾身,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可是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啊!”
听到这话,流火用脑袋亲昵地在长月手心蹭了蹭。
这时长月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诡医再次出现。
“啾啾啾~~”看到诡医,流火浑身羽毛顿时全都炸开来,满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哼!”诡医冷哼一声,随即随手一挥,长月就发现自己手腕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团像是鼻涕一样的膏状物体正在她手腕上蠕动,这玩意还长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长月。
长月原本抹在伤处的药膏直接被那东西吞噬的一干二净,然后她就惊讶的发现,她手腕上的乌青全部消失,一丝痕迹也不见,仿佛从来没伤过似的。
治疗好长月的伤势后,那玩意“咻”的一下从长月手腕上跃起,落到地上后眨眼溜的无影无踪。
真是开了眼了,看着“鼻涕”消失的方向,长月心想。
“发什么呆,还不快炼药!”诡医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长月赶紧和流火、扈十娘继续提炼药液。
诡医纵身一跃跳到腓腓头上盘腿坐下,盯着长月看了好一会儿,长月能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视线,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直到诡医突然说道:“有时间带那只药兔来看看我。”说到药兔,诡医就想到了当年跟在师兄身边那只,那只药兔也曾替师兄教导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