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成了棋局彩头的吴升也是有一定棋力的,虽然棋盘比他熟悉的少了两道,虽然棋局以对杀为主,不太讲究圈地,但基本原理是相同的。几十手后他就着急了,神隐峰主的棋力明显和修为不配,连他都不如,怎么就敢以棋局赌斗?
虽说身处狼山,过得并不顺心如意,很多时候头上悬着神隐峰主这把刀,不知什么时候会以什么方式落下来,但比起一个不知底细的龙泉宗,他对目前的状态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狼山不干涉他的行动自由,神隐峰主给予的炼丹酬劳相当丰厚,还能在莲浦集买到大量赃物,悄无声息的进行修炼。
若是去了龙泉宗,听两位大佬刚才话中之意,自己还能如此自由吗?是不是干什么都要听令行事?会不会被圈养在丹房中,成了炼丹工具?
有几次神隐峰主长考时,吴升忍不住想提点一下,却被旁边的麻衣道人以严厉的眼神制止,当真心忧如焚。
眼看棋局即将终结,白棋大龙被分割开来,无论从哪一头逃出,另外一半都将被围歼,神隐峰主沉吟着,迟迟不落子了。
薛宗主大笑:“投子吧?神隐老弟……”笑声忽然顿住,脸色诡异的瞪着神隐峰主。
吴升也感到了不对劲,气海被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薄雾缠绕,半分真元都调动不出来。
别说半分真元,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了,身子如同僵直了一般。薄雾还在不停消磨真元,如同刮骨一般,令气海处剧痛无比。吴升忍不住骇然,这是又要毁一次气海吗?
洞中所有人,包括神隐峰主、薛宗主、麻衣道人以及龙泉宗其余人等,无论返虚、炼神还是炼气境,全都如此,僵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出去。
薛宗主勉力抬起手,向神隐峰主点去,手指颤抖,点了几次却只刮出点微风,半分威胁也无。这时的薛宗主,便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眼看就要垂死。
神隐峰主忽然脚下一软,竟然被这微风吹倒,跌在地上,挣扎两步,怎么也爬不起来。
薛宗主看向案几上的酒爵,那是神隐峰主饮酒所用,酒爵中传来的苦涩之意越来越浓,艰难的问道:“……是什么酒?为何要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