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连忙后退几步,凝视墓碑,墓主人名“宋毋忌”。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从立碑的刻记上读到,立碑之人正是大丹师桑田无,桑田无称其“吾师”,附碑的名姓里,也有东篱子。
待东篱子祭拜完毕,吴升也跟着祭拜一番,其后陪着东篱子将灰草扫拾干净。
扫完墓后,他坐到东篱子对面,东篱子将祭拜的酒葫芦收回来,跟墓碑上、坟头上倒了半葫芦,自己饮了一口,递给吴升。
吴升饮了一口,眼望山下辽阔的郢都平原。此时天际压着沉沉阴云,秋风萧瑟,偶尔飘落一丝雨滴。
雨丝渐渐绵密起来,却都不大,如牛毛般吹下来,在脸上、脖子上、手腕上扎出丝丝凉意。
两顶斗笠都戴了起来,坐看良久,吴升问:“三天后是宋老前辈忌日?”
东篱子哼了一声:“今日祭。”
吴升问:“前辈不想和大丹师会面?”
东篱子却答非所问:“你不是丹论宗弟子,你所学也非丹论宗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升默然片刻,道:“因缘巧合,入山呈丹,更因缘巧合,入后山侍丹。”
东篱子问:“那么多因缘巧合,丹论宗知道吗?”
吴升想了想,道:“我只为学丹,丹论宗知不知道,与我无干,总之晚辈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