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时,黄莲回来了,叫道:“伍兄,老师准假了,走,现在就去!”
师兄弟两人兴高采烈往山门走去,大声谈论着,唯恐他人不知,搞得吴升脸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尴尬,放慢了脚步,和他们错开一段距离。
距离错开了,却没能逃过别人异样的目光,斜对面撞见三位,正是昭氏嫡女昭颂,以及跟在她身后的潘坚和岑轩。。
伍、昭两氏素有怨隙,一见吴升,这位昭氏女便冷哼一声,拐向另一个方向,她身后二人立刻接起了话题。
“潘兄可知,这位侍丹要下山做甚?”
“这有何不知?无非去女闾而已,大张旗鼓,为此津津乐道,真不知羞耻二字何解!”
吴升笑了笑,主动迎上去:“哟,原来是昭道友,失敬!”
昭颂嫌恶着向旁一闪:“谁是你的道友?闪开!”
吴升笑了笑,冲她身后潘、岑二人打了个暗示,指了指山下:“那行……我先下去……呵呵。”
吴升加快脚步下山,身后已然吵成了一团。
在黄莲和彭元寿的陪同下,吴升在郢都踏踏实实待了三天,其中还冷不丁出去闲逛了几次,黄莲和彭元寿也毫不知情,且毫不关心,自在欢娱,比吴升自己还要放得开、玩得嗨,吴升估摸着,自己如果真逃走了,这两位恐怕都顾不过来。
回到丹论宗后山,吴升将情况告知东篱子,东篱子也有些诧异,但旋即道:“你能离开,是因为你并不想离开,所以你离开了。等你真想离开的时候,反而就离不开了。”
吴升好一阵无语:“老前辈,别整这些虚的,太玄,听着意境深远,怎么说怎么有理,实则屁用没有,我们家乡管这种话叫鸡汤,喝得多了,反把自己灌晕了。反正有你在,现在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眼看又耽搁了三天,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
东篱子问:“你想怎么开始?”
吴升道:“您老和贵师兄之间的恩怨,先放在一边,咱就说说,既然三十六个天书文字传的是老前辈您,为何至今还在炼神境,贵师兄却已破境炼虚,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丹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