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庆予道:“算了……和范衷商定,我大庸出兵车百乘,夔、麇各处五十乘,七日后发兵,增援薳筮,共击吴军。依旧按照规矩来,以出兵多寡分润战功,大夫们都争抢着出战,寡人特意为你留了十五乘,如何?若是不足,寡人这里再分五乘给你。”
吴升叩首:“万万不可!”
庆予怔了怔:“你说什么?”
吴升道:“君上忘了年中时,楚人在州来战场所行的诡计了?这是在消耗我军啊!”
庆予道:“申卿,时移势易,这可是你常说的话,如今和当时不同了!再者,申斗克之案,不正是楚人追究其责的明证么,楚人诚意十足啊!”
吴升没办法跟他解释申斗克为什么被楚人追究,只是道:“臣听说,秦人行猎,不见兔子不撒鹰,以存惜鹰力,今大庸出兵,当效此法。”
庆庆予不悦:“答应好的事情怎么能反悔呢?寡人岂不成了无信无义之人?这兵,你芒砀山出不出?国中大夫抢破了头,寡人说尽好话,才为你留下的,你若不愿,寡人就分给其余大夫了!”
两个人看对眼的时候,对方说什么都是好的,一旦心生龃龉,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君臣之间便是如此。
吴升当然不愿,道:“臣欲打通前往九真诸部的道路,万事皆备,只差动土,兵力实在抽调不来。”
又是一番沉默,吴升明显听到了庆予带有愤怒情绪的喘气声,但他时间很紧,没工夫再去顾及对方的心情了,于是道出自己前来的目的:“臣欲闭关,近些时日一直思虑芒砀山万千黎庶生计,上次闭关耗费了太久,封地中的很多庶务无人打理,臣有一议,恳请君上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