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葭登车,靡霏没有坐自己的车,而是跟了上去。
车驾启动,下了桃山返回郢都。
靡霏问:“阿姐,咱们何时去跟太子说?”
简葭问他:“说什么?”
靡霏道:“那块鱼形玉啊。说不定就是申鱼要找的玉呢?我这几日就在琢磨,申鱼既然名鱼,那就说明他和鱼有缘,命中带鱼。只是不知为何,这鱼被他弄丢了,以至于疯疯癫癫。阿姐你和诸先生的治疗之法虽然有效,其效却不在朝夕之间,若想令他一朝痊愈,还是得着落在鱼上。今日我原本是不入迎者之列的,恰逢三兄昨日行猎时摔了腿,这才将我补入其中。既然被我见着了这块玉,就说明这是上天注定的安排,我靡霏必娶惠枝!”
“所以,你想怎么和太子说?”简葭问他。
“太子哥哥那边,我又说不上话,还是得阿姐去。”靡霏道。
“那我应该说什么呢?”
“这个可以再想想”
简葭问:“我为什么帮你?”
靡霏呆了呆,嘴一咧,带着哭腔道:“阿姐,父王那么多庶子平日只有阿姐对我最为看顾,阿姐不帮靡霏,靡霏再无人可求了”
他一边哭诉,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言辞,可尚未思虑周全,简葭已经叹了口气,被他感动了:“也罢,也不知我前生遭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弟弟。”
靡霏呆了呆,连忙道:“阿姐下次再要离开郢都,弟必誓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