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葭在自斟一盏,仰头饮尽。
太子还笑:“为兄不是说说而已,阿妹切记切记,不要再出宫了,你成日介往景邑去,需知景氏不可靠啊!小人,小人!景瑞为少傅,不思为我出谋划策,遇事则避什么故交之子?什么疯癫之症?逃避!他们是逃避!他们早就知道!”
简葭轻声道:“兄醉了。”
太子冷笑:“我醉了吗?那就醉了吧!醉了之后,我看得更清楚了!不过你比我强,你有大司宫和斗环列相护,他们觉察不对,就立刻不让你出宫了,不像我,景氏、伍氏,他们早就知道不对,却偏不说,我要知道什么,反求外臣之口,他们都哄着我”
简葭问:“觉察什么不对?”
太子道:“当然是那个申鱼!景瑞以为随便捡来个疯子就能掩人耳目了?景瑞说的那個故交,叫什么申苏屠的家伙,压根儿就没死!他失算了!哈哈”
简葭脸色立刻就变了:“大司宫和斗牧要做什么?”
太子道:“能做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疯子,和堂堂楚国大公主相交,你说大司宫和斗牧要做什么?他们能做什么阿妹阿妹”
简葭已经下了太子车驾,也不乘车,就在街上狂奔,一阵风似的赶回王宫,几名侍卫连忙调转车驾追赶,却哪里追得上她。
至宫门前,简葭高声询问守门将:“斗牧呢?斗牧呢?”
守门将躬身:“斗环列在西宫金台。”
金台是王宫卫士驻扎之地,简葭闻言心中一颤,问:“他去金台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