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叔又问了几句详情,劝施肩吾:“无妨,外人哪里知道这些?多半又当他是狂言,很难有人会相信的。须知眼盲之人看不懂文章之妙,耳聋之人听不见钟鼓之响,那些外人,便是眼盲耳聋之人,他们所知有限,就算说给他们,信者又有几个呢?多半是当成天书来听了。”
施肩吾道:“有空你还是去劝劝他吧,诸奉行中,也只有你的话,他或许能听进去。”
连叔笑道:“你们总说他癫狂,实则常有奇思妙想,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怎么是他?”施肩吾很诧异,沈诸梁是资深炼神高手,门客四相卫在学宫也是很有名气的,更何况常年坐镇楚国郢都那种地方,安全上有极大的保障。
在学宫行走里,职司也是苦乐不均的,如临淄行走是最安稳的,几乎没什么事,之后便是晋国新田、楚国郢都、秦国雍城、吴国姑苏等地的行走,事情虽然不少,却谈不上什么危险,毕竟这是几大强国的国都,实力雄厚、高修辈出,为当地学舍挡下了无数潜在的威胁,几乎没什么凶名昭著的学宫敌人敢在这些地方出现。
比如沈诸梁,这二十年来,捕拿的都是小鱼小虾,入炼神者一共才抓过两个。是问,在如此安全的郢都为行走,他是怎么死的?
“兹事体大,鱼不敢擅转,季咸去了燕国,不在学宫,肩吾、连叔,我等议一议吧。”鱼奉行道。
施肩吾叹道:“真是多事之秋啊,一个秋天没过完,学宫连失两位行走,上一次是六年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