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甫过去略一查看,便知随樾只是昏迷,却无性命之忧,当即吩咐:“送回去好生看护。”自己则继续向前追击。
追击之时,暗暗心惊,刺客吴升连犯大案,果然相当棘手,不愧是学宫纳入要犯名录中的人物。
哪怕自己是炼虚境,看来也要小心一些才是,免得一世英名,却在这芒砀山里翻了船。
不得不谨慎啊,随樾带那么多人拦截,一个照面就被这贼子冲出包围,不过一盏茶工夫,连同随樾在内,死的死、伤的伤,竟然全数覆没。要知道随樾也是有名的资深炼神境高手,主持随城学舍十五年,从未失过手,今日却栽在了这里。
他手下门客也不弱,这可是十一人!
十一人………十一人……
罗凌甫渐渐放慢脚步,猛然醒悟,急速向来路返回。
赶到刚才那处战场时,数了数,果然躺着四人,全数昏迷不醒,刚才搀扶随樾的家伙消失了。
他心中一跳,连忙上去挨个查看,其余三人倒也罢了,随樾身上却长着株荆棘草,这玩意从他脖颈上破皮而出,血液顺着棘刺不停往下滴落,若不抓紧救治,恐有性命之忧。
罗凌甫气得手足发凉,一时间隐隐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你随樾怎么不死?这不是耽误大事么?
想归想,却又不能坐视随樾真死,否则将成为继宋镰、沈诸梁之后,今秋死去的第三名行走。
一个秋天折损三名学宫行走,而且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个责任他不敢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