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道:“掌柜可能不知,我去年冬天入了学宫,如今为扬州学舍修士……这是我同僚钟离兄。”
钟离英拱手:“钟离英见过佟掌柜。”
冬笋上人脸露惊讶之色,还礼后道:“老朽还琢磨,居……然有学宫修士来找老朽,而且还和孙老弟同名,原来如此,当真可喜可贺!”
吴升笑道:“我如今已然定居扬州,我家行走对我也十分关照,特意盘了个庄子给我,还让我将在百越蛮荒之地的亲友招去扬州享福。佟掌柜,说来惭愧,我自前年春时,便与亲友兄弟失去了联系,如伯宜、微子、季孙等等,也不知他们如今身在何方,故此想从佟掌柜这里打听打听他们的消息。”
冬笋上人迟疑道:“你那些亲友兄弟,都想带往扬州?”
吴升问:“就不知掌柜的知不知道他们的行踪。”
冬笋上人仔细琢磨着吴升这句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下意识看了看钟离英。
钟离英道:“这既是庆行走对孙兄弟的关照,也是孙兄弟的心愿。”
冬笋上人更迷惑了,他昨天刚收到凝香自扬州发来的乌参丸,里面藏着吴升的书信,告知他学宫又要往芒砀山查吴升一桉,让他提醒岫云山那帮兄弟高度警惕,随时开熘。这还没来得及去岫云山,吴升就到了,又说要带人去扬州定居,这岂非前后矛盾?
当下道:“老朽也不知道啊,老朽和他们又不熟……”
钟离英道:“佟掌柜,你也是因救助剑宗于奉行受过学宫赏赐的,学宫的事情,你要尽力啊。我听孙兄说,你在百越蛮荒之地人脉很广,想要打听消息,其实不难,须知这是在帮助孙兄,学宫之事,不可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