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露喜色,庆书本人的功劳虽然他自己没说,但肯定是最大头的,上上下下都有记功,扬州学舍算是将宋镰死后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了。
“还有。”庆书笑着续道:“郢都行走薛仲在临淄报功,也提到了诸位相助之力,助剿巫修一桉,出力者各记一转,红衣妖修一桉,同样记功一转,孙五出力最大,各记三转。”
这么算下来,吴升在临淄记功已达十二转,赏金二十镒!记功造册,是学宫奖赐之制,功劳记转越多,将来修为跟上之后,被委任行走一地之责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按理来说,吴升修为已到,如果将来继续努力,就有希望转迁某地行走了。
当然,这只是按理来说,天下不按理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也只能是个参考。就比如当年的宋镰,修为到了,却没什么功劳可言,只是跟对了人,入了罗凌甫的门下,攀上了鱼大奉行,就硬生生坐上了扬州这等大城的行走之位,此类事情也属常见。
尽管如此,大伙儿望向吴升的目光中还是充满了羡慕。
议事已毕,庆书将画像交给钟离英,吩咐他交廷寺制作布告,务必今夜就挂上城头。
离开学舍,吴升和钟离英同行了一段,钟离英忽然低声道:“孙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升问:“钟离,你我过命的交情,有话直说就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钟离英道:“那好……孙兄,立功不可太过,适可而止吧,若是庆行走主持的功劳,孙兄怎么立功都无所谓,可现如今,一半却是郢都行走薛仲所报之功,这是对庆行走扎刺啊。”
吴升无奈道:“钟离,红衣魔修的桉子你也知道,我一开始是不想答应的啊。”
钟离英不停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说起来也是怪我,孙兄当时是推拒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