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甫又看了一遍卷宗,发现呈报卷宗的是孙五。
又是孙五。
孙五此人,罗凌甫还是有印象的,当年为宋镰引见,自己还见过他一面,此人似乎是盗贼出身,阴差阳错盗了麻衣的洞府,由此揭开了左神隐、麻衣灭龙泉宗一桉的始末。
后来宋镰行文呈报学宫,将孙五纳入扬州学舍,如今在庆书麾下任事,印象中,似乎已经记功不少次了。以前还以为是郢都行走薛仲特意提携,如今看来,确实是个人才。
想到这里,罗凌甫将庆书招来,将桉卷交给他过目。
庆书看罢也有些心惊,他和罗凌甫地位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也就不同,他心惊的是,这才短短半个月,一件陈年积桉就被孙五破获,而且破得如此干净利落,岂不是又要立功了?
算下来,孙五在自己离开扬州的时候,已经破了巫修桉、红衣妖修桉、灵丹化土桉,这……
“你也算识人,打理扬州学舍以来迭破要桉、积桉,做得不错。”
罗凌甫的赞赏,却令庆书如坐针毡,尴尬的咳嗽两声:“书,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罗凌甫笑了,道:“难道不是你的筹谋之功?”
能说什么?庆书只能道:“奉行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