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再道:“鹿鸣涧的人手我带去寿春了,你和槐花、陈布、石九他们守好扬州学舍,还有加强戒备,我最担心的是景泰被逼急了不按常理出牌,将来形势万一恶化,务必保护好苏七十三和董伯昭的安全,这是咱们的底牌。另外,我已请薛仲带人入扬州,将他们安顿好,一旦我不幸言中,或许需要薛仲出面,廷寺田寺尉也是一个倚仗,可以请他帮忙。”
钟离英拼命点头:“我懂!”
当天夜里,薛仲果然来了扬州,带着手下一干郢都学舍修士,秘密住进了扬州学舍对面的酒肆后院,秘密坐镇。
钟离英向薛仲致歉:“我家行走已经赶赴寿春,未能迎候薛行走,让我向薛行走告罪。”
薛仲笑道:“无妨,本该如此,查桉来不得半分耽搁嘛。”
按吴升的要求,将景泰向姜奉行呈送密报一事告知,薛仲当即冷笑:“果然如此!”
至于果然如此是怎么个如此法,薛仲没有和钟离英说,钟离英也不敢多问,但苏七十三和董伯昭的保护事宜,便被薛仲接管了。
此时的吴升,则赶到了南巢大湖,见到了已在此地等候的随越,随越备了船,带同随城学舍修士七人,向吴升拱手:“孙老弟终于来了,请登船吧。”
吴升跃上他的座船,座船升帆,向着大湖北岸行去。
吴升参观了座船,羡慕道:“当年弟曾坐过罗奉行的船,和随兄这船相彷,那会儿就羡慕不已。这船外观不大,内中却别有天地,如此宏大的法器,是学宫所制么?”
随越笑道:“这便是罗奉行的座船,他入学宫为奉行时送我的。此船出自学宫大匠盘师之手,颇耗工夫,炼制不易,孙老弟在学宫时没想着求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