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行走景泰从地下牢房中上来,接过仆役递上的湿巾,擦去指尖的血迹,浓眉紧锁。
他身后跟着的两名门下修士同样在擦拭血迹,满脸都是疲倦之色。
连续没日没夜的审讯,三名人犯如同滚刀肉一般,就是不吐口。
各种刑具、各种手段都上了,从利益相诱到皮肉之苦,再从皮肉之苦到经脉、气海残破,再重回皮肉之苦、利益相诱。
为首的微叔芒一言不发,年岁大的伯宜倒是说了不少,却都是无关紧要的鸡毛蒜皮,最小的季孙则不停的破口大骂,刚才终于激怒了景泰,将他舌头扯断了,可那季孙却“嗬嗬”大笑,笑得满嘴都是血,似乎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不用再说话了。
不能说话,就意味着没有用处了,没有用处的人犯,下场通常都是死,只是因为还没有接到临淄的回复,暂时没有处决罢了。
没想到会那么硬气。
可越是硬气,就越是表明有问题,这一点,不仅是景泰,没日没夜轮换着用刑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
景泰带人出来后,有两名学舍修士准备下去轮换,景泰告诉他们:“先上生骨丹,歇几个时辰,不然恐怕要死了。”
两人请示:“可否断其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