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安慰吴升:“孙老弟不必如此,就算景泰恶人先告状,那也要过了子鱼大奉行这一关,咱们晚一些去,问题不大。”
事实上,吴升和随越都料错了,景泰没有在去往临淄的路上。
景泰使用方寸符后,逃出了寿春城,正要去湖边寻找至交韩束,却亲眼目睹了韩束被随越一道黑光罩住,封住气海抛到船上那一幕。
景泰顿时退缩了,他虽比韩束强上不少,却自忖不是随越的敌手,更何况随越一船门下护卫簇拥在身边,自己独木难支,上去了也讨不到好。
他也果决,一咬牙便逃离寿春,向着临淄赶去,他要往临淄告状,去向姜奉行申诉。随越和孙五胆大妄为,犯下如此大罪,天下震动,学宫必将严办,就不信他们还能逍遥法外。
要么逃亡,为学宫通缉,要么乖乖束手,等待重处,孙五、随越,你们给我等着!
刚向东北急行二十余里,就在官道上迎面遇见一驾马车,瞧这马车的式样,似乎是从临淄来的,再一细看,果然有学宫的标识。
那马车忽然停下,车帘掀开,探出一人,叫道:“景行走?”
景泰看时,正是庆书。
景泰犹豫片刻,拱了拱手:“庆执事。”
庆书在会稽被申斗克重伤,足足调养了一年才恢复如初,可扬州行走的差事却丢了,被他昔日麾下的孙五占据,他自己则重回器符阁担任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