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吩咐:“都保护妥善了,不要让人乱动。现在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呈报临淄了。”
……
罗凌甫赶往肩吾的坐忘堂,本季轮到肩吾大奉行当值,因此,大奉行议事便在坐忘堂召集。到了之后,为肩吾门下修士告知,议事尚未开始,请他在外间客堂等候。
等待少时,肩吾门下又引来一人,罗凌甫起身施礼:“见过姜奉行。”
来人正是学宫十八奉行之一的姜婴,年岁其实不小——但凡入虚的,就没有年轻的。但她面容依旧清丽高雅,沉稳中透着股清冷,丝毫没有年近天命之相,看着只是三十出头,更是令人着迷。
就连罗凌甫见了她,偶尔也会想入非非,当然也仅仅只想想而已,这位女奉行明里暗里不知和自己这边斗了多少年,本以为石骀仲一事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教训,谁想到她好了两年,却又故态复萌了。
姜婴面无表情,瞟了罗凌甫一眼,一言不发,自顾自坐下,闭上眼睛等候。
肩吾正在翻阅各地学舍送来的呈报,桉几上堆满了竹简和绢帛,其实从呈报的方式来看,便能大致判断清楚,派驻各地学舍的行走们日子过得如何。
有些学舍,如齐国本地行走,全都以绢帛呈文,类似的还有晋国、楚国、吴国、越国等等,如中山、梁、燕、唐、代等地行走,则常以木简呈报,当然也有巴国之类的行走,则喜欢在龟甲上刻字呈文,其实所耗比绢帛更高,这就属于当地风俗了。
学宫也常常通过奖赐等手段,间接补贴各地行走,但这些奖赐颁发下去,人家该用木简依旧用木简,情况似乎并没有多少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