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感觉很是怪异,心说这无缘无故的,燕伯侨怎么把王囊这个苦役给带过来了?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行礼之后,燕伯侨笑道:“小孙行走,你和王丹师在学宫有些嫌隙,他因你之故,罚了不少年劳役,这次特意将他带来扬州,让他查你,岂不有趣?你可要小心些了,哈哈……”
吴升简直无语了,不管什么目的,你带也就带了,怎么还当面挑明了?这多尴尬?
你真是来给我添堵的啊!
之前高枕无忧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身旁的随樾和薛仲也很是莫名惊诧,皆感尴尬。
吴升试探道:“奉行远道而来,一路劳顿,扬州东北鹿鸣泽,乃学舍产业,景色优美、地方安静,这两年大力修缮,还算不错,我们打算请奉行移驾彼处,先歇息几日?有关案情,我们也在那里细细禀告。”
燕伯侨摇头:“不妥,老夫在仙都山上住得厌倦了,正要沾沾烟火气,你却安排老夫去僻静之处,那老夫下山做甚?就去你们学舍。”
燕伯侨入城后,谢绝了扬州权贵豪门的邀约,住进了扬州学舍的酒肆,学舍本舍就在对面,酒肆后院也早就做好预备,打理得干净了。
吴升原本准备大排酒宴,邀城中名流前来相陪,同样被燕伯侨所拒。特意从小东山回来筹备接待的专业人士丁冉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夫,咱们那些准备,是不是不合时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