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苦笑道:“薛某压力很大。”
景瑞看向吴升:“足下便是扬州孙行走?听闻孙行走履任以来,迭破大案,景氏痛失佳婿,对行走寄予厚望。”
他和吴升熟得不能再熟了,曾经扮演过吴升的长辈,连他都没有认出吴升,可见吴升如今变化多大。
吴升大大方方回复:“孙某和薛行走尽力就是。”
看他们查案片刻,景瑞问:“嫂夫人呢?”
费无忌道:“早上晕厥过去了一次,不让她过来了。”
景瑞道:“可否拜会嫂夫人?”
费无忌点头:“随我来。”
他们走后,吴升和薛仲又检查了片刻,然后商议一番,开始提审相关人等——主要还是费氏家仆,其余的还包括费宏这几天见过的人,其中就有伯嚭。
伯嚭倒是大大方方承认,昨夜和费宏曾往女闾玩了两个时辰,赶在子时正回的费府,当时管家在府门口接的。其间也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
一通折腾下来,廷寺派出的寺吏也都回来禀告,这几日周围府邸宅院中没有容留过陌生人。
案件似乎没有进展,但实则不然,已经可以排除一些选项了。
在费府正堂中,薛仲作了一个查案的进展总结,向费无忌、景瑞、昭元、孙介子等人通报了对案情的分析。
首先,杀费宏者,并非临时起意,因此和他这几日行事无关,不是近仇。
其次,杀费宏者,非为贪图钱财而来,必有目的,要么是以前结下的仇恨,要么就是为了某件事。